《亮劍》中李雲龍的“李家坡戰鬥”,李團長挖戰壕避開鬼子火力,扔出大量手榴彈後近戰殲敵取勝。電視劇中個山崎大隊,其實是“百團大戰”最後階段,進入八路軍腹地的36師團,“岡崎大隊”兵力不到550人,指揮官大隊長岡崎謙受中佐,當時真在尋機襲擊八路軍總部。
由於任務是搜索襲擊,為了靈活機動便於行軍,沒有攜帶任何重武器,除2挺92式重機槍18挺輕機槍,最大火力也就是18個擲彈筒。結果,日軍居然沿桐裕河谷到了“黃崖洞兵工廠”,此地是八路軍最重要武器生產基地。黃崖洞在太行山西黎城縣的山谷中,周圍群山環繞下只有南路有狹窄通道,稱做“翁圪廊”只能容一人進出。
1941年“黃崖洞保衛戰”,日軍1個聯隊4天才打下來。但當時岡崎大隊偷襲過來,八路軍守軍特務團2營4連,嚇得魂不附體全體逃跑了,日軍輕易沖入兵工廠徹底破壞。岡崎大隊在沒有嚮導的情況下,實際上是迷路下的誤打誤撞才進入腹地。輕裝偷襲重武器糧食都沒怎麼帶,連續作戰半個多月疲憊不堪,竟然還燒了八路軍最大兵工廠,最後在蟠龍關家堖附近駐地休整。
彭德懷一看129師就在日軍附近駐紮,因此打算消滅這股日軍。10月29日,彭德懷趕到蟠龍鎮石門村親自指揮。要求129師劉伯承鄧小平,指揮386旅,新編第10旅,陳賡385旅,決死1縱隊25和38團各一部,配合彭德懷親自指揮的總部山炮連,10月30日淩晨4時總攻。
岡崎中佐戰鬥經驗豐富,看到被包圍沒有慌亂逃竄,而是利用有利地形固守待援。關家堖是地勢較高的山崗,北面懸崖峭壁南面地勢平坦,東西兩側是陡坡,南坡有50多戶當地人住的窯洞。南坡對面是地勢更高的山崗“柳樹堖”,與關家堖呈南北呼應之勢。
岡崎大隊在關家堖構築簡易工事,派出一個中隊佔領柳樹堖。當下情勢對日軍不利,家堖沒有可利用的防禦地形,孤軍深入下根本沒有援軍,周圍被數十里被敵軍圍死。部隊所謂重武器就是擲彈筒,其實比手榴彈好不了多少,連門迫擊炮都沒有。八路軍2萬兵力打日軍5百人,兵力40個打1個有火力優勢。10月30日淩晨4時八路總攻,苦戰2天非但打不動,還造成自身巨大傷亡。
剛開戰決死第1縱隊38團就夜襲,佔領北面地勢更高的柳樹堖,如此可以壓制關家堖日軍火力。然而,居然與25團換防時被日軍反擊被奪回了,對方幾十人利用夜色猛攻一下,八路一個營被打得潰不成軍,柳樹堖陣地被日軍搶回。日軍控制制高點側翼火力支援,給八路軍進攻部隊帶來重大殺傷。
日軍只有簡易工事無堅固陣地,彭德懷指揮的炮兵部隊,5門山炮幾十發炮彈,居然全部沒有命中要害。八路軍炮兵根本不會熟練操炮,當晚撤下去換“紅軍第一神炮手”趙章程上來,他迫擊炮2百米內指哪兒打哪兒。他每分鐘打出40發炮彈射速,造成日軍一定的傷亡,但迫擊炮對日軍工事沒用。
山炮打不准步炮結合沒練過,迫擊炮炮彈有限,第一天2百多炮彈下去沒效果,如此只好“人海戰術”步兵硬沖。385旅769團從側翼強攻,被日軍機槍火力壓住無法抬頭。正面386旅772團,在日軍交叉火力下,“亂衝鋒”下傷亡極大,772團1營很快打光了。
陳賡看地形實在不利,硬沖不是辦法塗添傷亡,不如圍而不攻等日軍自己下山,然後再在野戰中運動消滅。為此他與彭德懷發生激烈爭吵,彭德懷已殺紅了眼,殲滅戰是他要打的,2萬人部隊打不下一個大隊,最後連“不能打硬仗的部隊,留著也沒用”的話都說了。129師師長劉伯承看到部隊,這麼個拼法實在消耗太大,他也打電話要求馬上撤退,彭德懷急了發狠道,“拿不下關家堖,我就撤銷第一二九師的番號,殺頭不論大小”。
這下劉伯承和陳賡只好硬拼到底,正面繼續強攻用部隊填進去,吸引消耗日軍火力下同時挖地道。下午4時769團通過地道掩護,再次發動10次強攻,總算攻上關家堖山頂和日軍拼刺刀,日軍退到山腰村民居住的窯洞死守。戰鬥才打了一天,八路軍連續強攻18次之多,日軍第一道防線總算突破,但日軍仍然牢牢控制,關家堖和柳樹堖主陣地。第2天八路還是老戰術強攻,除了增加傷亡外沒有效果。第3天八路軍還想再強攻,問題是日軍增援部隊到了,最後八路撤退岡崎大隊成功突圍,還屠殺當地6千平民洩憤。
此戰岡崎中佐被趙章成迫擊炮炸死,日軍自稱61人戰死,八路軍稱敵人戰死280人。戰後八路軍公佈犧牲6百多人,實際學術界公認至少戰死2千。八路軍屍體都把山崗四周都鋪滿了,受傷的數量超過戰死的,八路總傷亡數近5千人。造成如此傷亡的原因,兩天攻擊日軍空軍轟炸多次,八路軍部隊不懂防空。本來攻佔的柳樹堖側翼高地,可以壓制日軍火力策應進攻部隊,但柳樹堖糊裡糊塗丟失了。最後把劉伯承陳賡打急了,才想起夜襲挖地道太晚了,日軍增援部隊早就在路上了。
除去打援部隊八路主攻部隊超過1萬人,包圍日軍5百多人的輕裝部隊,步槍外總共2挺重機槍18個擲彈筒。八路5門山炮幾十發炮彈,大量迫擊炮輕重機槍,一個師打被包圍一個營,犧牲傷亡近5千。最後日軍成功突圍,傷亡2百多戰死61人。此戰八路軍應該說是完敗,戰鬥力低下指揮不利顯而易見。付出如此代價最後繳獲,日軍60支槍和10匹馬而已。
自關家堖戰役八路軍不敢再碰日軍,要是當時李雲龍在場就好了。日軍掃蕩完成撤回駐地,“百團大戰”也就算結束了。
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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