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韓國男生金鬥淵與法蘭關係最好,他高瘦身材白皙皮膚,戴金絲邊眼鏡,言談舉止斯文有禮,與一般韓國學生明顯不同。由於,他在美國短期留學6個月,聽得懂基本英語,溝通問題不大,雖然日語水準都很有限。可惜這種友好關係沒有維持很久,“娟娟”和“神根”兩個女人的出現,使得兩人關係很快轉化,問題發生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老师堺(さかい)是年轻活泼的日本女性,当时也就24歲,雖然外表身材普通,但性格非常開朗,擅長畫各種卡通人物,並在教學中設計很多遊戲,因此很得學生喜愛。法蘭上她課幾周後跳了一級,雖是短短幾星期,法蘭已經成為她的朋友。她多次邀請法蘭和金鬥淵兩人,去居酒屋或者酒吧喝酒,還在她五反町家裡請法蘭吃飯。那是日本很普遍的鐵筋房,房間雖小設備齊全,她親自煮食招待,很快成了好朋友,不僅是師生關係。實際上年齡也沒差多少,學校以外她從不把他當學生。她把男朋友介紹給法蘭,他名字裡有個豐字,都叫他豐君。這是個說話靦腆,舉止有點女性化的年輕人,與其說他找的堺老師,還不如說他是她的戰利品。
神根(かみね)老師是堺的好友,日語學校的工作也是後者介紹,兩人幾乎形影不離。四人經常一起出入,下課後到處去玩,室友三師兄諷刺道,兩個日本女老師把中韓學生中,最帥的兩個帶在身邊,其他學生就不管不顧了。不久,法蘭就能結結巴巴地說起日語來,師兄非常吃驚地說,你怎麼幾個星期就能說日語了,難道是老師給你補了課。笑說哪有的事情,平時都是說英語,再說怎麼個補課法,酒吧裡可不談學習的事情。當時法蘭只能說英語,堺老師曾經在澳洲留學1年,經常幫他翻譯。她曾經多次來香港旅遊,非常喜歡此地風土人情,經常說香港綠色小巴,前面玻璃窗象大眼睛非常可愛!
兩位女老師平均分配,法蘭是堺老師的密友,金鬥淵和神根老師接觸多一些。神根老師與法蘭保持明顯距離,主要是堺的關係。幾個月後已經很熟悉,突然發生了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豐君突然來了學校,並被渡邊校長找去談話,接著又出現在法蘭們教室,站在大家面前好一會兒,不說話又走了。原來,兩人大吵一場要分手,堺老師不同意,可豐君連牙刷都已經拿走了,結果老師只能出法寶,說自己可能已經懷孕,這下他可走不了了。豐君在一家電腦學校做指導老師,那不算正式工作,根本不可能養家,而且兩人也沒結婚。堺逼他到日語學校找校長,說可以在學校再找份工作,因此就突然出現了。校長自然不願意理年輕老師的私事,只是讓他到班上看看,害得他尷尬地站了半天。
最後他也沒當成日語教師,雖然兩人的關係穩定了下來。週五,照例是居酒屋喝酒,然後到酒吧盡興,很多時候都是老師付錢,因為留學生用費不多,而且都還沒找到兼職打工。新宿車站晚上關門的時候才離開,山手線淩晨1點停駛,必須要趕這班車。走到樓梯下面的時候,其他月臺燈都滅了,堺老師突然將法蘭抱住接吻,他感覺她嘴裡麻麻的,難道是什麼藥物。許久,她恢復冷靜,深呼吸了一下,笑著說了聲不好意思,兩人各自回家。很快學校就有不少人提醒法蘭說,堺老師看上去很喜歡你啊!
四個人還有豐君一起去唱卡拉OK,法蘭發現金鬥淵和神根老師,兩人打鬧嬉戲,關係有點曖昧,法蘭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給人一種不易接近的感覺。韓國學生學習努力是出名的,金鬥淵亦是如此,初級程度日語,居然每天堅持用日語寫日記,還經常給兩位老師批改。法蘭由於跳級水準已在他之上,因為有很多漢字,基本明白他寫的意思。作文裡說最近經常和老師喝酒,神根老師酒量好,簡直就是“酒豪”。其實這個詞日語裡不常用,估計是從字典裡查出來的,法蘭看了不禁一笑。雖然和神根老師經常見面,礙於堺兩人很少說話,而且她又不諳英語。總演算法蘭有語言天份,很快可以說上幾句。
那天約了堺老師和她下課後見面,先到Italian Tomato喝咖啡等,最後堺有事不能來,只有神根和法蘭兩人。他說不如一起去吃飯,她爽快地答應了,地方自然她定,新宿東口ALTA大電視向右一直走,東京大飯店那幢大廈樓上,一家英國都鐸時代教堂風格的大餐廳,裝修特別豪華可價格卻不貴。兩人叫一枝紅酒邊喝邊聊,其實溝通還不能算順暢,但是聊得很盡興,吃完晚飯後去車站。到車站有兩條路,一條直接向前走總共也沒幾分鐘。另一條在大廈樓下十字路口右轉,可以繞道歌舞伎町,明顯就是遠路,但可以多走一會兒。後來的經驗告訴法蘭,如果日本女孩子同意走黑暗小路,接下來可以不回家,如果她問為什麼走這條遠路,那麼最好是送她到車站。
她豪不猶豫地選擇走那條小路,進去第一個路口左轉,有很多情人酒店。兩人很自然地走進一家叫華盛頓的酒店,週末星期五忙得要排隊,結果等了十分鐘才拿到鑰匙。這是一間大房,中間一張水床,房頂上有面大鏡子。洗漱完彼此相擁,此時才發現神根老師,平時學校裡衣著樸素,常常是牛仔褲,高領藍色羊毛衫,紮個大馬尾辮子,其實卻是身材豐滿,乳房堅挺,皮膚很好的正宗東洋女子。回想起今日的偶然失約,咖啡館,餐廳,情人酒店,大鏡子,簡直就像做夢,只有外面酒店的霓虹熒光,閃閃地告訴他這是真的。盡情擺弄之下,突然她笑著問道,你多久沒碰過女人啦?第二天,她很早起床,這是日本女孩子的習慣,因為要趕著回家梳洗,而且也不願被人看見。結果,她的隱形眼鏡找不到了,忙亂半天只得作罷,出得門來匆匆分手。日本女孩子過夜後通常早起,你也必須早起送她到車站,否則兩人決不會有下次。
神根很快故意冷淡法蘭,何況還有堺老師這一層。不久,她辭去學校的工作,居然和一個韓國學生結婚了。包括堺和幾個學生,都是大吃一驚。她丈夫也是學校學生,在大久保開了家韓國美容院,此人法蘭還有印象,染一頭黃髮身材瘦削,眉毛有點吊起,看上去感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神根居然在沒有任何預兆下,突然嫁到韓國,後來回日本都音訊皆無,哪怕就是白淨斯文的金鬥淵呢!此時,另一個神秘女子“娟娟”出現了,所以這麼稱呼她,因為她名字裡有這個漢字。
用神秘形容她毫不為過,雖然也是韓國人,但她與一般韓國同學從不接觸。雖然外表一般,但氣質優雅,皮膚白淨得沒有一點血色,感覺上象大理石。她日語非常流利,已經是中級班學生,而且還會美式英語。隱約聽說她是外交官的女兒,她也偶爾提及父親在瑞士,東德等地做過外交官。她極其樸素的打扮,總令法蘭感覺她有點像是北韓高官子女,而且她身上的氣質,不是一般家庭才會有的。轉眼萬聖節到了,英語學部的老師,邀請有興趣的日語學校學生,一起去六本木會所參加派對。從學校出發時突然下起雨來,把傘遮在他頭上的是娟娟,兩人用流利英語交談,感覺就像是多年的朋友。派對開始後,幾百名英語會話部的日本同學,精心打扮後出現在眼前,而且美女無數。其中,兩位路上偶然認識的日本女孩,整晚都坐在他身邊,反而有點冷落了娟娟。
有位韓國男博士,不停地與日本女孩交談,他的農村民工般的穿著,使得兩位美女感覺尷尬,又不能擺脫他的糾纏,其中一位多次用求救的眼神看法蘭,似乎是讓他幫她將韓國人打發走。無奈你怎麼暗示他都無動於衷,死纏爛打之下也無能為力。總算派對即將結束,發現堺老師也來了,大家合影留念,各人笑得都很古怪。回去的路上,金鬥淵不停地與娟娟答話,她又可憐巴巴地看著法蘭,意思說救救我吧!可那是他的朋友,又能怎麼樣啊!
第二天,金鬥淵很嚴肅地說喜歡上了娟娟,他說如果法蘭對她沒有意思的話,請不要干涉他的正式追求。事實上金外表氣質都不差,兩人其實也算般配。男性之間為了追求女性,背地裡說點壞話是常事,問題是你的真正態度。法蘭和娟認識不久,從她的眼神裡知道,只要說YES,她一定會到他身邊,但會得罪朋友,而且娟是短期留學,很快會離開。況且她的強烈好感,使他有種窒息的感覺。對聰明有教養的女孩子,你不用具體說什麼,一個眼神就能表達一切,語言反而是最無用的。很快金和娟算是正式一起,金賭咒發誓地說派對那天在車上,娟已經看上他了。
法蘭和其中一位日本女孩出來吃飯,她多謝法晚挺身相救。韓國大叔多次打電話,她拒絕與他見面。可我也是外國人啊,你又為何出來呢,法蘭明知故問,她說你當然是不同的。日本女孩對於不諳日語的外國人,多少有點高傲而且態度謹慎。英語交流使她很有面子,而且兩人也確實登對。她與男友同居住家很遠,卻在新宿上英語會話課,當感覺有可能超出朋友關係時,她很快不再聯絡,實際上他根本就沒這麼想。
金和娟都要離開日本回國了,據說兩人確定了正式戀人關係,至少金是這麼說的。娟娟臨走時想擁抱一下法蘭,Hey,Give me a hug!金的眼神古怪。她狠狠地抱完法蘭之後,白色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她笑著對法蘭說,我一定會記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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