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智子不是那個日本女明星山口智子,雖然兩人名字相差一個字,但形象則是大相徑庭。她的身材樣貌舉止談吐,很多方面都是那麼特別,1米7以上的身材,這在日本女孩中十分突出,長腿短腰身材勻稱,身體挺直姿態很好。五官雖不出眾也算可以,問題是皮膚顯得比較黑,雖然日本美女流行那種,曬太陽浴後的棕黑色,但她皮膚卻是那種黝黑。可能是她出身新瀉縣的農村,皮膚黑田裡勞作就更黑了。本來日本外地女孩衣著就不如大城市,在東京首都她的打扮,好聽一點是樸素,直白些就是老土了。
永遠黑色緊身西褲黑運動鞋,經常穿鹹菜綠和咖啡色上衣,背黑色提袋式小書包。髮型是黑色長馬尾,不怎麼喜歡化妝,有時候化妝了,皮膚太黑也看不出來。走起路來非常特別,挺胸收腹抬頭,標準的軍人姿態,邁步腳跟先著地,腳掌用力腳尖提起,感覺是京劇裡花旦跑場,姿態不錯但是多少有些怪。
她是正宗鄉下女孩性格單純,說起話來直率不分場合,有時候粗心大意不拘小節。法蘭每週二會和四個日本女生一起午餐,日本人做事喜歡避人耳目,總是到離學校很遠的餐廳吃飯,回去時各人距離拉得很開,弄得跟特務跟蹤差不多。學校裡日本學生不多,日本女生和外國同學不怎麼接觸。
每次聚會智子都要發些驚人言論,有時候聽了好笑又感覺尷尬。一次在西餐廳吃午餐,幾個女孩對餐具非常感興趣,覺得店裡用的刀叉臺布都很可愛,日本慣例自然是“卡哇依”不停讚美。剛來日本的人會覺得她們大驚小怪,長期生活的知道這算禮儀。
智子開口說在她老家,當地有不少加工此類餐具的家庭小工廠,她家裡曾經也生產過,加工的設備非常簡單,只需要壓制一下金屬就行了。那些女孩邊聽邊吃,她突然說“親眼看到有人加工時顧著說話,手指頭壓斷掉下來了!”,美女們剛要咽下去的食物吐出來,一個女生道,“別說了,吃飯時說這個太失禮了。
她故作神秘地走到法蘭身邊誠懇地說,“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到過中國幾年,他還說非常喜歡中國。”法蘭聽後嚇了一跳,她爺爺年紀不用問,日本鄉下人年輕時到中國,肯定鬼子無疑了,她不知道日本侵略過中國吧。她對其他中韓學生高傲不理睬,雖然表面上帶著日本人特有的虛偽。對法蘭開始時是恭維,後來簡直就是崇拜。他在學校裡收了4,5個女學生,幫她們私人補習英語,按小時收取學費,韓國的金敏京,日本的春子,日籍俄裔納塔莉,中國的小菊等,哪個都在她之上。
日本學校喜歡搞海外遊學,目的地是美國幾個州,其實就是旅行遊覽,中國學生沒錢沒興趣,簽證不行還要打工沒時間,韓國學生去的也不多。這對很多日本學生來講肯定是得去。她回來後不久約法蘭吃飯,說是給他帶了美國禮物,在池袋附近一家,日本式橫街窄巷裡的餐廳,這算是正式約會。
那天氣壓低烏雲密佈,空氣淒冷帶點壓抑,這位穿了件土灰色圓領,半舊不新 擦旌股 赴宴。可憐那家餐廳不豪華面積也小,但白天點蠟燭裝情調的那種。禮物是支銀色圓珠筆,的確是好筆很好寫。她點的是印度咖哩套餐,可能美國之行過於興奮,還沒吃幾口居然將盤子碰在身上,一大坨黃色咖哩汁汙了衣服,而且還是件灰色汗衫,大煞風景實在噁心。
他再不敢和她吃飯,收到她手機電郵也敷衍了事,況且上課教書打工太忙。可這位經常在他面前突然出現,離開學校走在街上跑得滿頭大汗,卻在法蘭面前故作輕鬆地走過,然後過來打招呼聊天,這是維他菊花茶廣告的橋段,可惜女主角不是當年朱茵李若彤。上課時她都含情脈脈地盯 潘 天,搞得坐在身邊兩個中國女孩,經常為此狠挖苦一番,“人家又含情脈脈盯你啦,還不趕快過去安慰一下”,他氣得賭咒發誓根本沒那回事,就這位大姐誰要誰領走。
誰知還是在日本女生中傳開了,法蘭走投無路欲哭無淚。一位日本女同學某晚,居然一本正經發手機電郵想證實此事,按日本人的習慣不出一禮拜,肯定在日本學生圈子裡人盡皆知,但是表面上會裝作若無其事,暗地裡不知道怎麼說呢。無論如何明說暗示,刻意與她保持距離,這位還只當聽不懂沒看見,校內校外有空就過來搭訕。直到後來他和小菊談戀愛,兩人整天一起不分開,智子才有所收斂。
他後來回國可事情還沒有完,澤田千里也是同班同學,日本法政大學畢業後到本校進修英語,在網上碰到她說是想來旅行,而且與她同來的還有一人,正是那位朝思暮想的智子大姐。接待無非是吃飯逛街海洋公園之類,他和千里只要單獨說幾句話,智子馬上就會插進來。法蘭排隊多說幾句引得千里大笑,智子居然氣得拂袖而去,搞得最後還得在海洋公園找她。弄得千里都不敢說話,問題是這兩位還是好朋友。
智子說她在網上,認識了香港一位男性筆友,而且對她非常好想單獨見面,都勸她還是算了居然以為是忌妒。最後搞得他避之不及,陪了她們不到兩天,趕緊撤退了事。以後網上碰到也會聊上一番,她 了很多日本舊同學的情況。一次她居然邀請法蘭參加,當年本校另一位男同學的婚禮,他是斯裡蘭卡人 蹦 關係不錯,但相處不久法蘭回國了。她居然以女友自居還答應人家,一起參加婚禮,弄得他簡直哭笑不得。
再去日本幾次與智子和千里都有見面,分開久了其實也談無可談。千里在日本東京富士電視臺工作,她和男友同居多年,但他最後離開了她。智子還是那種古怪打扮,而且居然開始發胖。她最初找了份貿易公司工作,不是“正社員”,合約雇員。合約結束兼職打短工,就像當年讀書時那樣。法蘭工作繁忙斷了日本同學的聯繫,日本人本來就人走茶涼。偶爾在深夜網上看到智子,趕緊顯示離線狀態,實在不知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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