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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31日 星期五
2024年5月29日 星期三
普京現金到手馬上吩咐哈爾科夫別打了趕快撤
普京到訪盟國獲得繼續援助的承諾,哈爾科夫的進攻也就偃旗息鼓,既然錢財到手也不必將部隊往對方的炮口送,畢竟對方炮彈已經全部到位,打都是做給人看的不打人家不給錢。所謂美國的軍事援助物資也不是從本土調集,其實在歐洲北約武器庫早就準備好了,大部份的裝備也是從歐洲各國直接補充,美國只要資金到位就可以了。現在的俄烏戰爭雙方處於均勢,雖然最近普總放出和談的口風,但誰都知道不放棄所占領土,任何談判都不具備條件。
烏克蘭希望獲得使用歐美武器攻擊俄羅斯本土的許可,主要目的是如此可以攻擊對手更重要的戰略目標。現在烏克蘭使用無人機對俄羅斯的石油設施和軍事目標攻擊非常成功,甚至使得對方損失了近1/4的能源設施,還有戰機和防空導彈等。按照以往的慣例只要烏克蘭提出的要求,經過一番操作後最終都會被歐美滿足。現在法國既然已經代表北約出兵,那使用歐美武器攻擊俄羅斯順理成章,根本不存在所謂本土和海外之分。現在,眾望所歸的是F-16何時可以參戰,只要有了先進戰機俄羅斯本就勉強的所謂空優將完全喪失,而且最具優勢的地面裝甲和兵力優勢,在F-16的強大地面打擊下也會蕩然無存,如此俄烏戰爭會進入一個全新局面。
雖然現在的F-16戰機數量有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將會越來越多,除了丹麥荷蘭贈送的F-16以外,比利時也將提交30架戰機給烏克蘭,將來會發展成北約歐洲成員國,都將現役的F-16提供給烏克蘭使用,這些飛機本就準備退役換裝更先進的F-35,雖然是舊飛機但都經過改裝,對付俄空軍則是綽綽有餘,並且瑞典也會將自家的JAS-39鷹獅提供烏克蘭,後續陣風和颱風戰鬥機也將步其後塵。如此俄烏戰場將從現在的地面主導轉向空中對抗,相對於兵力較弱的烏克蘭來說能夠完全扭轉戰場形勢。
客觀上說烏克蘭就是西方武器的試驗場和焚化爐,北約被淘汰的武器幾乎全部進入到俄烏戰場,雙方都在將當年冷戰積存的武器進行消化,烏軍現在的裝備的確是萬國牌的。雖然,烏克蘭本國在武器研發生產方面,在前蘇聯時代就是首屈一指,而且在本次戰爭中烏軍發展出一整套無人機戰術,有效地抵抗住了俄軍的強勢進攻令人刮目相看。烏軍現在已經成為整個歐洲最有戰鬥力,而且是裝備最好的部隊。相對於俄羅斯其軍事實力在戰爭中受到相當大的損耗,而且俄軍的戰鬥力在國際上也備受質疑,大量在國際上作為出口主打的俄制武器,在實戰環境中被證實不堪一用甚至安全失效。
現在,俄軍不得已只能通過地面陣地戰拼消耗,利用體量優勢和裝備數量對烏軍施壓,但這種戰法在烏軍獲得空中優勢後將會發生轉變。所謂俄羅斯使用戰術核武器的可能性不能排除,但如此就意味著歐美的戰術核武也會進入烏克蘭,而且於此同時西方會因核武的使用,對普總展開斬首行動從而結束戰爭。北約東擴在普總的努力配合下現在已經實現,當年反對的理由是所謂戰略導彈防禦系統,這個系統並非防禦而是進攻,如此威脅到俄羅斯的安全。然而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存在,如果動用哪怕是戰術核武,最終都會發展成為俄羅斯的災難。即便是核武大戰整個歐美也不可能全部消亡,而西方要消滅的只是一個俄羅斯,而且還有俄國沒有的所謂戰略導彈防禦系統。
另一個不穩定因素是川普的當選,如果上臺後強力干預俄烏戰爭,最後的結果必然如同捷克總理,身中五彈提前結束政治生涯。還有一個風險就是俄國盟友的直接出兵,朝鮮,伊朗,還有某國等,伊朗兵力對付以色列尚嫌不足,朝鮮是最有可能直接派兵的國家,但對此西方並不擔憂,朝鮮兵力與其常年在半島威脅南韓,還不如放到烏克蘭戰場進行消耗。最關鍵是看當年有出兵記錄的某國,雖然從各方面分析出兵都對己方不利。當然參與戰爭本身不能用理性與否去衡量,但是出兵就意味著與歐美直接為敵,就如同對付當年伊朗的蘇萊曼尼,西方的技術手段對付敵人選項還是很多的。
藍軍普捷天奴被炒從“斬馬謖”變成了“風波亭”
普捷天奴的離職似乎引發了軒然大波,媒體通過各種手段發出的資訊是功成被炒,包括球員,評論家,名宿,球迷等都聲稱支持“肥普”留任,然而在藍軍慘敗利物浦和阿仙奴之時,同樣是媒體發出的資訊是教練已經失去更衣室的支持,並且有球員暗中告狀老闆希望更換教練。而更多的抱怨來自球迷,對於他執教的球隊體現出來的鬥志和技戰術水準極度不滿。從他執教的經歷來看除了法甲一家獨大的冠軍以外,幾乎沒有取得任何值得稱羨的成績,熱刺在他治下始終是一支平庸的球隊,所謂任用新人無非是無人可用之下,提供給年輕球員多些機會而已,但這些新晉人材也都不是他培養的。
再看他在車仔取得的成績,除去多位主力傷病的因素,整體上看前6名最後靠的還是幸運,在最終對決中下游球隊的數場比賽中獲得了勝利,但輸掉了所有的杯賽,而且是在場面上並非不能一戰,對方極度疲憊主力盡失,己方以逸待勞的情況下。他帶領的球隊整體上得分並未超越上季,而且創造了多項球會恥辱記錄。雖然取得眾多進球但是在己隊失球創記錄的基礎上,如果不是帕爾瑪多場比賽的天才發揮,憑藉一己之力挽回了比賽,車仔甚至有保級的風險。如果讓他繼續執教必然成為熱刺第二,勉強爭奪前6的席位,但是連挑戰個杯賽的把握都沒有,如此沉淪幾年也就成了一支所謂的英超強隊而已,但絕對不是每年的爭冠份子。
肥普本就是平庸的教練,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的性格,如果曼聯讓他當教練必然失敗。現在經歷了一個賽季的磨練,車仔的青年才俊已經有相當部份開始成熟,此時更需要優秀教練的調教,如此才能形成自己的打法和風格。據聞球隊會請李斯特城的年輕新教練馬雷斯卡接任,不管出於何種原因畢竟其人有“小哥迪奧拉”之稱,簡而言之就是球隊打法師承“瓜帥”,只要有風格球隊就有方向。至於是否能夠出成績完全不必考慮,是否有英超經驗也不是重點,當年摩連奴首季執教藍軍,甘地,安查洛締,杜曹等也無經驗,但都取得了冠軍。況且藍軍歷來有請義大利教練的習慣,從維埃利開始就有義大利血統,多年任用的義大利教練不知凡幾,也不在乎多給一次機會予新人,而且肯定水準不會比肥普差,也不會輸給本土英格蘭一般教練。
曼城多年前在卡達資本的加持下,已經連續4界取得英超冠軍,如此一家獨大的情況在歐洲其他國家並非罕見,但在英超卻非比尋常,因為英超是歐洲各大聯賽中水準最高,影響力最廣,爭奪最激烈的聯賽,聯賽前6名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而且背後都是英美中東大財團支撐。車仔則是其中的代表性球隊,表面是美國的清水財團,背後實際是沙特的主權基金。如果不是英超規則的限制,就算再花10億英鎊買人也毫無難度,相反曼城的球員花費並非最多的,而且很大一部份是依靠教練的調教,也就是說藍月亮是有實力的,成功並非靠資金運作,教練在球隊中起的作用很大。現在雖說藍軍的管理團隊在接手球會後的各種騷操作力度很大令人瞠目。
居然為了清除所謂俄系血統,將前朝人員從球員到職員徹底剷除,天價購買大量中下游球隊的年輕球員,將藍軍多年培養成材的青訓球員出售殆盡,不停更換5名教練等等,但是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在英超也算是卦起了一陣新風。經歷了一個賽季這些飽受批評的高價低能球員已經成長,況且除2人外其中相當部份的身價並不高,而且可以說是物超所值。現在球隊缺乏的是一位能夠帶領球隊提高水準的教練,即便所托非人最多就是再請回功勳老教練而已,關鍵是教練本身必須有水準。既然新老闆接受球會後的宗旨就是推倒重來,那麼肥普這種老派教練,既然不能取得成績自然要被更換了。
況且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不適合藍軍,無非就是賽季末大局已定的情況下贏了幾場比賽,靠運氣能踢上而已了歐洲低級別的比賽,如此在媒體吹捧下居然變成了“風波亭”真是莫名其妙。球會更換教練完全正確而且適得其時,肥佬不走藍軍難興,走得好!
2024年5月27日 星期一
2024年5月22日 星期三
印度空軍司令說本國1架陣風能對付鄰國4架殲-20
《歐亞時報》近期的一篇專欄文章表示,前印度空軍司令巴多裡亞元帥透露,2020年中印邊境衝突爆發後,對方大幅度加強了空軍力量。部署的殲-20隱形戰鬥機數量是印度當時新採購的陣風戰鬥機的5倍。根據軍事專欄「零度Military」的報導,巴多裡亞強調了陣風戰鬥機的戰略重要性,稱其為當時「庫存中最強的武器系統」。他講述了第1架陣風戰鬥機的到來,如何促使對方派駐4架殲-20戰鬥機作為回應。將其部署的戰鬥機數量增加到20架,比例達到空前的5比1。此舉明顯是對印度陣風戰鬥機的反制,這也凸顯了印度空軍的水準之高。
陣風只是單發的輕型戰鬥機,即便部署4架不到1個中隊,真正能夠在邊境起到多大作用也很難說,畢竟兩國空軍之前也從未交過手,很難確定何方水準高下,何況這4架飛機還是法國緊急支援的,印度空軍應該還沒有形成戰鬥力。即便對方部署了幾倍的飛機,也不說明印度的陣風能夠1架打對方4架。陣風無論在航電和武器方面都佔據優勢,殲-20雖然非全隱形但還是有部份隱形功能,而且是雙發重型飛機。加裝前翼影響了隱身性但對近戰纏鬥有利,武器方面中短距離的飛彈都具備,考慮到都是部署在爆發衝突的邊境,實際的真正作戰範圍有限,因此形成一定的數量優勢也很正常。
殲-20具體量產數量不明,但是國產發動機始終不敷使用,影響了整體的生產,但安裝了俄制AL-31F的批次,整體來講飛行性能算是相當不錯的。印度方面法國,美國和俄國的各類飛機都有,但是由於並非工業國家,雖然自主研發了輕型光榮型戰機,但是整體上航空工業能力不強,甚至直到現在印度斯坦航空公司,不能對裝備多年的米格-21進行全面的保養和維修,導致老式戰斗機多年來實失事不斷。與俄羅斯聯合研發的先進戰機最終基本取消,據說會引進美國F-16生產線但也沒有進一步消息。對手數十年來軍事航空工業發展迅速,但整體上與西方最先進戰機的技術水平尚有相當距離。
兩國所謂衝突政治做秀目的大於實際軍事衝突,都是由於國內壓力過大想轉化矛盾,為此即便是出動刀槍劍戟甚至近身肉搏,但雙方始終都不敢開第一槍。況且選擇在邊境山區發生衝突,9月份後逐步進入冬季大雪封山也就偃旗息鼓,屆時中方部隊高原上不去,印度駐守部隊也下不來,雙方都面臨補給困難的問題。兩國60年代爆發過邊境軍事衝突,印度軍事上完敗但領土上卻沒吃虧,對手打贏了戰爭卻失去了土地,客觀上說只能算個平手。近年發生邊境沖突的地區,客觀上講根本就不適合空戰,所謂各方部署先進戰機也是象征意義大于實際。
印度從軍事能力上看無論人員,裝備和技術,各種客觀條件都基本具備,但軍事能力一般,即便是應付分裂出去的巴基斯坦也不能佔據絕對優勢,否則克裡米亞地區也早就收回了。當然,印度的對手也承平日久戰鬥力腐壞,所謂歷年的邊境問題都是政治操作大於軍事衝突。至於邊境部署20架不隱形的隱形飛機,還是寥寥4架外國先進戰機,在軍事上也根本談不上哪國空軍水準有多高,最簡單實戰一次即見分曉,但各方都不敢輕易動武。何況都是核武國家,也就只有多放嘴炮了。這方面印度傳統上占據絕對優勢。
康生臨死找了2位美女向主席揭發身邊的叛徒
康生在臨終前要找的兩位年輕人,就是王海容和唐聞生,她們是毛澤東的「直線電話」!康生已經七十七歲了,頭髮和八字鬍都已花白,重病在身,久未露面,他躺在家中,已自知不久於人世。此人與「四人幫」之中的江青、張春橋,有著頗深的淵源。在「文革」中,康生出任「中央文革」顧問,一直是江青、張春橋的親密夥伴。康老長、康老短,江青和張春橋叫得好甜哪。
康生在生命危淺之際,忽然約見「直線電話」,當然有要事轉告毛澤東。王海容和唐聞生坐著轎車,來到北京城北的舊鼓樓大街小石橋胡同二十四號,「康公館」就坐落在那裡。看上去,那小小的胡同一點也不顯眼。步入二十四號大門之後,謔,卻是藏龍臥虎之地。裡面居然既有亭台樓閣,又有假山、噴水池。康生一家幾口,占據了幾十間屋。就連會客廳,也有好幾個——不同級別的客人,康生在不同的會客室裡會見。「小王、小唐,你們走近點。」這一回,康生只能在病床上,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對王海容、唐聞生說,無法像過去那樣擺架子了。康生要說什麼呢?他的話,使這兩個年輕人驚呆了:「請你們轉告主席,江青和張春橋,在歷史上都是叛徒!」等這兩個年輕人從猛烈的衝擊波中鎮靜下來,康生這才繼續說下去:「你們不要用筆記,用腦子記就行了,只向主席報告——江青是叛徒,我在三十年代就知道的。現在還有活著的證人,可以問王觀瀾。
如果主席想仔細瞭解情況,可以派人去找王觀瀾調查。至於張春橋是叛徒,我是從張春橋的檔案上看到的。張春橋的檔案是江青給我看的。主席不妨調閱一下張春橋的檔案,也可以找吳仲超瞭解。我是一個快要去見馬克思的人了。這算是我對黨的最後一點貢獻……」這時,康生又記起了一些事,補充道:「江青的叛變情況,在三十年代香港、華南的報紙上也有報導,可以查一查……」康生終於打完「直線電話」,無力地靠在床上,目送著王海容、唐聞生的離去,仿佛了結了一樁最大的心事。比起張春橋來,康生更加刁滑。這位「中央文革」顧問,明知江青、張春橋的底細,卻一直到眼看著「四人幫」大勢已去才來個牆倒眾人推。
他生怕毛澤東批判「四人幫」會涉及他這個「顧問」,於是打個「直線電話」,以最後保全自己。康生提到的知道江青是叛徒的王觀瀾,在《毛澤東書信選集》(註:《毛澤東書信選集》,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一書中《致王觀瀾》,曾有一注釋,如下:王觀瀾(1906~1982),浙江臨海人。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曾任《紅色中華》總編輯,中華蘇雛埃共和國中央政府土地部副部長。紅軍長徵到達陝北後,歷任中央農民委員會主任、陝甘寧邊區統戰委員會主任等職。1948年曾到蘇聯治病。王觀瀾在病中,毛澤東曾為之寫信安慰:「既來之,則安之……」這封信在「文革」中曾廣為流傳,成為慢性病者常常背誦的「最高指示」。王觀瀾本人,其實與江青的接觸並不多。康生所以提及王觀瀾,乃因王觀瀾1937年底在延安與來自上海的徐明結婚,徐明深知江青1934年10月在上海被捕的情況。
徐明,即徐明清。因為當時延安中央黨校也有一個人叫徐明,王觀瀾為了使妻子的名字區別於那個人,加了一個「清」字。此後,她便一直叫徐明清。1933年,當時的徐明清叫徐一冰,是上海晨更工學團的負責人,從事地下工作。這年7月,山東姑娘李雲鶴來到上海,化名張淑貞在晨更工學團當一名教師。這個張淑貞,當時還曾化名李雲古、李鶴,後來成為上海灘上的三流演員藍蘋,進入延安改名江青。藍蘋1937年7月下旬,從上海經濟南來到西安時,徐明正在西安婦委工作。靠著徐明的引見,藍蘋才受到西安八路軍辦事處的接待,得以進入延安,得以認識毛澤東,得以先同居而後成為「第一夫人」。
在西安,藍蘋曾向徐明詳細談及自己1934年10月在上海被捕後,如何寫「自首書」出獄的。確實,徐明清是深知江青歷史的關鍵性人物。康生知道這個人,也知道江青的歷史情況,但是一直守口如瓶。至於吳仲超,乃北京故宮博物院院長。1936年4月,當張春橋參加吳成志(即宋振鼎)組織的「上海預備黨員委員會」之後,是吳仲超代表上海地下組織,找吳成志談話,解散了那個非法組織。康生對王觀瀾、吳仲超這樣重要的線索,都一清二楚,對江青、張春橋的底細也都瞭解。他向來是一個擅長摸別人「底牌」的人。他把這些「底牌」捏在手心中,並不急於甩出去。
他是個精於投機的政治商人,直至「行情」最為有利時,他才甩出這些「底牌」。這次「直線電話」,確實是「絕密」的,瞞過了江青和張春橋。就連老夥計康生都要在臨死前對江青、張春橋來一個「反戈一擊」,「四人幫」在1975年夏、秋已瀕臨日暮途窮之境。1975年12月16日,康生結束了他雲譎波詭的一生。他臨終前的這一著棋,既給毛澤東留下了「忠誠感」,而又因「絕密」未曾得罪了江青和張春橋。於是,中央為康生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獲得「無產階級革命家」,「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光榮的反修戰士」封號。在粉碎「四人幫」之後,他這個「康老」還作為正面形象出現在中國報刊。有人說,「康老」同「四人幫」進行了「堅決的鬥爭」——當「四人幫」還在臺上時,就向主席報告了江青、張春橋是叛徒。
直至1980年7月12日,在為原中央組織部部長安子文舉行的追悼會上,胡耀邦在悼詞中替安子文冤案平反時,點了康生的名,指出那是康生製造的冤案。這是康生在死後第一次遭到公開批判。1980年10月16日,中央宣佈康生是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的主犯,開除康生的黨籍,撤銷了康生追悼會悼詞,把康生的骨灰撤出了八寶山革命公墓。
黃萬里水利專家不但詩作得好右派帽子也是主席親封的
黃萬裡,1911年出生上海一個名門世家,父親黃炎培是中國著名教育家。他在小學、中學、大學都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1927年,他考入唐山交通大學。大學期間,他發表的三篇論文《鋼筋混凝土拱橋二次應力設計法》等,由著名橋樑專家茅以升審定作序,唐山交大出版。1934年元旦,黃萬裡赴美留學。鑑於1933年黃河決口十幾處,損失巨大。他立志改學水利。先後在康奈爾大學、愛荷華大學、伊依利諾依大學就讀。他是伊利諾依大學第一個中國人工程博士。他的博士論文《瞬時流率時程線學說》提出了從暴雨推算洪流的半經驗半理論方法,比歐洲水利專家納須(Nash)提出相似方法的時間早19年。
其後,他受聘為美國田納西流域治理工程專區(TVA)諾利斯垻工務員。他在美國駕車4萬5千英里,看遍了各大水利工程。1937年,26歲的黃萬裡回國後,婉拒浙江大學、東北大學、北洋大學的聘請,出任四川水利局工程師、測量隊長、涪江航道工程處處長等。他曾在極艱難的條件下,步行3千多公里,六次勘測岷江、沱江、涪江、嘉陵江等長江上游支流。1945年抗戰勝利後,他回到南京任水利部視察工程師。1947年至1949年任甘肅省水利局局長兼總工程師、黃河水利委員會委員。1949年9月到沈陽,任東北水利總局顧問。1950年6月回唐山交通大學任教。1953年被調至清華大學任教。1953至1957年,他完成並出版了學術專著《洪流估算》《工程水文學》。這兩部專著被認為是上世紀五十年代中國水文科學的代表作。
1957年春,毛澤東決定「引蛇出洞」,號召知識分子給黨提意見,幫黨整風。黃萬裡就屬於最早被引「出洞」的「蛇」。5月底6月初,黃萬裡在校內報紙《新清華》上發表的小說《花叢小語》,被清華校長蔣南翔上報毛澤東。6月19日,黃萬裡的這篇文章,被毛澤東加上「什麼話」的按語,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供全黨全國批判。接著,《人民日報》發表了一系列批判文章。黃萬裡成了全國知名的大右派。1957年九月號的《中國水利》雜誌出了批黃專號,刊出六篇文章,認為黃萬裡治理黃河的主張,是「鼓吹外行不能領導內行」,企圖「取消黨對科學技術的領導」。
1958年黃萬裡被定為右派,工資從二級教授降至四級教授,被剝奪教學、科研、發表文章的權力,甚至連「先生」「教授」的稱呼都不能用在他身上。1959年,他被發配到密雲水庫勞動改造,與民工同住幹打壘的半地窖,同幹繁重的體力勞動。隨著寒冬臨近,毛澤東發動的大躍進運動導致的大饑荒,逼近北京城。他的女兒黃無滿回憶:「他在密雲水庫不只餓得要命,還累得要命,下了班天黑乎乎的,一瘸一拐地向工寮挪去。我看到他那時給我媽寫的信:『我真需要哪個兒子在身邊,可以扶著我走回去。』他每次回家和我媽坐到天擦黑兒了也不願意走,幾乎每次都挨到最後一刻,才被家人攙扶著往火車站走去。這樣的苦日子熬到1960年,許多人都浮腫了,不敢再折騰了,爸爸和一幫難友才從水庫撤了回來。」
1966年8月上旬,清華附中的紅衛兵抄了黃萬裡的家。他的女兒黃且圓回憶:「先來的是清華附中紅衛兵。紅衛兵讓我父親拿出存摺來,而他的存摺上卻只有二十幾元錢。我父親雖然是個教授,但家裡人很多,他根本存不住錢。我們家那時候好幾個人都在上大學,打成右派後他又被減過一次薪⋯⋯他的錢根本不夠花。紅衛兵看了一眼存摺,就給他扔了回去。這是第一次抄家。」8月24日,黃萬裡在家,恰好未婚女婿楊樂來了,告訴岳父,近來抄家打人風盛行,聽說郊區已打死人,讓他注意。楊樂話剛說完,就有一批清華的學生從前門闖了進來。黃萬裡見來者不善,叫楊樂從後門快走。
這一天,黃萬裡挨了紅衛兵的打。據黃夫人回憶,她回家時,黃萬裡已被打得渾身是血,是被帶金屬扣的皮帶抽的,後背留下一道道血痕,以致於晚上睡覺,不能躺,只能俯臥。他的二女兒黃無滿回憶:「紅衛兵把箱櫃、書桌裡的東西都翻出來,倒在地上,將照片、字畫撕毀。當時我家有一把小小的工藝劍,是祖父送給我哥哥黃觀鴻的。因為劍比較小,也比較鋒利,沒敢讓他拿著玩,我爸就擱在抽屜裡當裁紙刀。抄家的紅衛兵搜出這把劍,說是兇器,把劍尖掰折了。然後,他們問我爸爸:有沒有藏武器?有沒有槍?有沒有藏國民黨旗?讓他坦白。我爸說沒有。他們就打他,說查出來怎麼辦?我爸說查出來你槍斃我。」
一天,黃萬裡還被紅衛兵剃陰陽頭。他回家,立即叫家人給他剃成光頭。事後,他還拿推子幫其他「黑幫分子」都也剃成了光頭。不久,黃萬裡全家三代被從清華新林院的教授洋房趕到地板下積著陳年髒水的北院小屋,每月只領得20元生活費。他還被勒令每天打掃水利系館內外。1969年,黃萬裡與清華大部分師生被「下放」到江西鯉魚洲「勞動改造」。這是一個因處於血吸蟲疫區而被廢棄的勞改農場,不少人後來死於血吸蟲病,也有不少人死於肝硬化。據黃夫人回憶:到了鯉魚洲後,「剛開始住在一個大倉庫裡,隔成兩層,一個大通鋪睡上百人,亂糟糟的,跟兵營一樣,吃飯是集體吃食堂。在江西,他幹最重的活。已經是五十八歲的人,每天早晨要和另外兩個人挑水,供全連用,什麼運磚哪,挖坑哪,還有種大田,這些最重的體力勞動,都要他幹。」
當時有一個說法,從國外回來的都是特務。黃萬裡也被工宣隊懷疑是「國民黨特務」,被隔離審查,白天勞動,晚上開批鬥會,由於他交代不出自己的「特務罪行」,工宣隊對他展開車輪戰,時間久了,他身體和精神都頂不住了。最後,被鬥得神志恍惚的他,連自己也搞不清是不是特務了,居然給大女兒黃且圓寫了封信,叫她幫助回憶。1970年6月的一天,酷暑難耐,身心俱疲的黃萬裡,在從農田回來的路上昏倒了。1970年,黃萬裡59歲,在精神和體力的雙重壓力下,終於不支,6月的一天,在從農田回來的路上昏倒了。倒地後,他頭腦昏昏沉沉,渾身燥熱難忍。這時他顧不上血吸蟲,爬進農田旁的水溝裡,泡在水中。許久之後,感到好受了一點,他就在田間小道上往回爬,由於不辨方向,爬到了清華另一個連的駐地。後來四連的人發現了他,立即叫來醫生給他處置,隨後把他送回六連。
醒來後,他以為自己要死了,寫下一首《夢吟絕筆》:「一死明知素志空,九州行水失斯翁。但教莫絕廣陵散,枉費當年勞苦工。」所幸,他大難不死,又活過來了。1971年秋,江西鄱陽湖清華大學農場因血吸蟲病肆虐致人死命,整個農場停辦,撤回北京。僅待了半個月,他被發配到三門峽繼續勞動改造,在這裡度過了六年時間。他在頭戴右冠、邊挨批鬥、邊勞動改造的業餘時間完成了《論治理黃河的方略》等論文。
黃萬裡為什麼被毛「欽點」為大右派?第一,反對三門峽工程。三門峽工程是建政後的第一個大型水利樞紐工程,被稱為「黃河萬裡第一垻」。由於它是蘇聯援建的156個重點工程項目之一,從勘測到決策到設計到施工,蘇聯專家的意見居主導。黃萬裡是唯一反對上馬三門峽工程的中國專家。1957年4月,他在周恩來安排的一個70人的專家研討會上,連續七天,舌戰中蘇專家,闡明上馬三門峽工程可能出現的各種嚴重問題。但是,因為他的意見與蘇聯專家和領導人的意見相反,未被接受。古代有一個說法:「黃河清,聖人出。」1955年7月18日,中共國務院副總理鄧子恢在全國人大作報告時宣佈:「只要六年,三門峽水庫完成後,就可以看到幾千年來人民所夢想的『黃河清』這一天!」果真這樣,毛不就是當今的「聖人」嗎?黃萬裡反對上馬三門峽工程,不是跟「聖人」過不去嗎?
第二,崇尚美國的自由民主。1957年,黃萬裡在《花叢小語》中批評了北京公路建設中的腐敗問題。他寫到:「盡說美帝政治腐敗,那裡要真有這樣事,納稅人民就要起來叫喊,局長總工程師就當不成,市長下度競選就有困難!我國的人民總是最好說話的。你想!沿途到處翻漿,損失多麼大,交通已停止了好久,倒楣的總是人民!」這段話非常刺耳。明擺著,黃萬裡認為,美國有言論自由,有民主選舉,有監督制約,有問責追究。
第三,反對「歌德派」、「但丁派」。1949年髮動了一系列政治運動,包括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高等院校院系調整,反電影《武訓傳》,反胡適唯心主義思想土改,反俞平伯的《紅樓夢研究》,抗美援朝,鎮反,三反五反,反高饒反黨聯盟,反潘揚反黨集團,反胡風反革命集團,肅反等。到1957年反右前,中國已有相當多的人,包括高級知識分子,都成了黃萬裡《花叢小語》中批評的「歌德派」(歌功頌德)、「但丁派」(眼睛只盯著黨的領導人,黨的領導人說啥,就跟著說啥)。
第四,不肯在淫威下低頭。三門峽工程硬上馬後,黃萬裡預見的問題一一被驗證。三門峽水庫1960年9月建成,從第二年起潼關以上黃河、渭河大淤成災,兩岸倒塌農田80萬畝,一個縣城被迫遷走。水庫內泥沙也開始淤積。到1966年,淤積泥沙已達34億立方米,占庫容44.4%。三門峽水庫已成死庫,不得不在垻底炸開幾個大孔沖刷泥沙。在三門峽工程建設上,事實證明黃萬裡是對的,毛澤東是錯的,但毛是不會認錯的。
一天,毛跟黃萬裡的父親、時任全國人大副委員長黃炎培談話時,說:「你兒子黃萬裡的詩詞我看過了,寫得很好,我很愛看。」之後,毛身邊的人通過黃炎培給黃萬裡傳話,要他寫個檢討,認過錯,交上去。這樣,可以摘掉他的右派帽子。但是,黃萬裡沒有寫檢討,而是賦詩上書毛,說三門峽問題其實並沒有什麼高深學問,而在1957年討論三門峽工程的70人會上,除了他之外,無人敢講真話。請問:「國家養仕多年,這是為什麼?」
黃萬裡不僅不檢討,還質問毛,這還了得。
1959年夏的廬山會議上,就毛髮動的大躍進運動出現的一些問題,元帥彭德懷寫了一封講真話的信。毛看信後,雷霆大怒,發動對彭的大批判,把彭打成「反黨集團」頭目。在廬山上,毛又想起了黃萬裡。毛說,彭德懷,你和黃萬裡一樣,腦後長著反骨。直到1980年2月26日,黃萬裡總算等到右派「改正」的決定:「黃萬裡原劃右派問題屬於錯劃。經北京市委批准予以改正。恢復政治名譽,恢復高教二級教授的工資待遇。」黃萬裡的右派帽子摘掉了,他又可以重返講壇了。一切似乎都在變。但是,他講真話的個性沒有變,不願聽他的真話的做派也沒有變。
他說:「在三峽大壩開工前,我(給中央領導)寫了三封信。三峽大壩開工後,我又寫了三封信。我給上面寫了六封信,附了六篇文章,卻沒有收到一次回信。」「討論三峽問題,水利部叫各單位不要請我參加,因為我反對(上馬)三峽(工程)。」他的書籍也不能公開出版發行。他80大壽時,整理編印了詩詞集《治水吟草》,收錄了他1955年至1991年寫的一百首詩詞。這是一本沒有書號、沒有出版社、沒有定價、沒有發行單位的「四無」出版物,只印了二三百本。
他90大壽前,他的同事出錢出力趕時間編印了一本《黃萬裡文集》。這也是一本沒有書號、沒有出版社、沒有定價、沒有發行單位的「四無」出版物,只印了五百冊。
2001年8月27日,黃萬裡過完90歲生日一周後病逝。病逝前,他給妻子兒女留下的遺囑是:「治河原是國家大事,『蓄』、『攔』、『疏』、及『挖』四策中,各段仍應以堤防『攔』為主,為主。漢口段力求堤固,堤臨水面宜打鋼板樁,背水面宜以石砌,以策萬全。盼注意,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