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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15日 星期二

并非瀨戶朝香

潮香初見時的衣著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個鄉下女孩,她化極濃的裝,穿的是很土氣的百貨公司服裝,就是成年人才穿的那種便宜套裝,完全不是東京,她這種年紀應該穿的,而且過份暴露,不性感卻略顯低俗。她下午到英語學部自修,總會遇到先下課的師兄,每次她總問法蘭在哪裡,開始師兄以為對他有意思,時間長了他不耐煩地回答,你就等著吧!可潮香每次還是那麼問。她是上京的廣島人,生活境遇還比不上留學生。一次,聖誕夜約我見面,法蘭人都上了車,她又說改期,正準備打道回府,又發電郵說可以見面,等到時間又說延後,他氣得發電郵責問,最後還終於是見到了。她說出來發現鑰匙沒了,半天都沒找到,又怕法蘭出來等不到,她出來又怕回不去家,又氣又急沒有辦法。結果,居然又找到了鑰匙,可他的電郵又來了。



法蘭只得簡單擁抱安慰一下,她哇一聲哭出來,馬路上人家以為法蘭把她怎麼了,他拉著趕緊找地方避開。晚上,在Mandarin Duck餐廳吃飯再去酒吧,兩人分手各自回家。趕末班車剛到家,室友都圍上來了,都以為你今晚開葷,聖誕夜不會回來呢。他說普通朋友而已,自然是要回來的,聖誕鍾都沒響啊!這時電視傳出聖誕鍾的聲音,一看時間正好是1159分。法蘭和潮香一直是好朋友,她是有什麼事情都和他說。她是從廣島到東京生活的農村人,在東京還受到不少歧視。之前生活無著只得寄居朋友家,後來又被趕出來。她老是問什麼是理想,她想當一個漫畫家,拿自己的作品給他看,而且還參加了練習班。平時生活靠打短工維持,而且還經常搬家,她覺得東京人不友善,遠不如她老家人親切。



東京生活的壓力使得她特別容易動感情,經常說著說著就無言流淚。她為吸引人的極端暴露打扮,怎麼看都象風塵女子,這與她不到20歲的年紀不相稱,法蘭走在她旁邊都有點不適應。與日本女孩子的相處總是若既若離,往往雙方不知道哪句話說錯,或者對方忽發什麼奇想,就突然聯絡不到消失無蹤了。然後在不經意間冒出來,若無其事地笑著反問,“你到哪裡去了”。


她再出現的時候衣著打扮完全不同了,居然周身上下還有不少名牌,就是往日的脂粉氣未改。不時見面曾經問她現在的工作,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一次,在某個不知名住宅的兒童樂園裡,兩人爬到滑梯上面聊天,她又現往日的單純和調皮。她有意無意地說,她已經被一個結過婚的男人包養,再不用象以前般受苦。法蘭看著遠處暗紅色殘血夕陽,路燈已亮天色黑暗,車燈扯出如絲光影線,人總有自己的選擇,不是誰都能實現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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