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算在你身邊,你也不一定認識,繪美子就是如此。法蘭在學校附近餐廳,便利店,速食屋,咖啡館,經常見到她,可就是不認識。要不是那天過馬路時,她主動和法蘭打招呼,法蘭肯定還是視而不見。她說之前和法蘭聊天的韓國女同學是她朋友,法蘭才想起剛才旁邊站著的就是她。
沒留意也並不奇怪繪美子的打扮,不猜也知道她是外地來的。居住在外地的日本人,到東京工作學習生活稱之為“上京”。繪美子外貌並不出眾,臉雖雪白但有不少小黑痣,額頭稍高眼睛不大。最關鍵是她的衣著,穿一件高領深色夾克,而且是法蘭最討厭的深紫色,黑褲子黑皮鞋,由於外套寬大,感覺她象被包裹起來。手提一個類似國內辦公常用,咖啡色皮制大公事包,肩上背個長圓形圖紙筒,這叫個什麼打扮啊!法蘭客氣地和她打了招呼,過馬路還陪她走了一段,但是沒敢多聊。並非歧視她的外表,而是看到後面站著的年輕男子,他是和法蘭一起速食店打工的同事,他的姓很有意思叫“馬場”,早稻田大學的學生。早稻田大學就在高田馬場附近,那裡的大學生怕尷尬,多數都不選擇在附近打工,而是隔幾個站的新宿。
他身材瘦長眉毛修得很細,店裡很受歡迎的人物,算是和法蘭關係可以,經常教法蘭一些,年輕人的口頭語。繪美子多聊幾句,肯定會被他當新聞播。法蘭並沒留聯絡方法,因為約了朋友,寒暄幾句就離開了。之後,還是在附近經常見到她,有時也打個招呼。她非黑即灰衣著保守,有時套上羽絨服帽子,真看不出是個女生,並且法蘭最不喜歡女人穿臃腫,還有點反光的羽絨服。直到有一天,法蘭難得有點時間,在學校樓下Family Mart便利店又碰見她,而且就排在她後面,不聊幾句不行了才多說幾句,她提議去喝咖啡法蘭也同意了。
法蘭歷來只喝冰咖啡,就算冬天也是如此,她脫了外衣坐下來,裡面穿一件土黃色線織毛衣,這個顏色又是法蘭所反感的。她臉上法令處的黑痣雖不大,咖啡店燈光照射下比較顯眼。非常整齊的過耳短髮,也是法蘭不喜歡的。皮膚非常潔白,所謂一白遮百醜,她雖不算醜,也實在難稱漂亮。聊起來不出法蘭所料,她就是設計圖紙的,工作地點也在附近,與學校裡某韓國同學認識,所以經常在附近出現。她說話語氣多少帶點恭維,法蘭的日語已經不錯,兩人聊起來沒有問題,甚至可以說很盡興,因為她英語滿好。她知道法蘭在教英語非常感興趣,希望可以經常交流。她說今天休息有時間,法蘭在池袋有幾節課要上,而且要趕兩個場子,上完課怎麼也得5點。繪美子說她有時間可以等法蘭,如此也只能再見面了。
法蘭上完課只得再趕回新宿,她果然在東口銀行門口等法蘭,與周圍穿行而過的眾多日本美女相比,她顯得那麼另類。法蘭們邊走邊用英語聊天,問她哪裡吃飯她說無所謂,法蘭看時間還早,提議不如逛百貨公司。等到OIOI才發現這是個錯誤,當年經常有日本女孩陪法蘭逛街,百貨公司東看西看,有時候自己也會到處看,買一些喜歡的衣服。可是,繪美子太過老氣的打扮,在人流眾多的百貨公司時裝部,兩人顯得很不協調,法蘭甚至不敢和她多看女裝,覺得她陪法蘭看男裝更合適。她的口音倒是完全關東音,而且應該說聲音很好聽,其實不用問就知道她是上京的。
法蘭帶她到東京大飯店那棟大樓的四樓,那裡有很多各式餐廳,頂樓法蘭記得是吃烤肉的,那年速食店忘年會,幾十個人就在那裡吃的飯。四樓是裝修得很豪華的西式餐廳,裡面模仿都鐸教堂建築的樣子,而且面積還很大,有現場樂隊伴奏,氣氛好價格便宜。雅座上點著紅色蠟燭,點完菜叫了枝紅酒,當然不是什麼貴價酒。西服革履的侍應托著紅酒過來,把紅酒膠木塞遞過來,法蘭聞了一下點頭還給他,上完酒侍應走了。繪美子明顯不適應當下環境,應該很少到這種地方,她自己說根本不會喝酒。在法蘭勸說下還是喝了,畢竟總不能掃興。眞喝起來繪美子咕咚一大口,哪像沒喝過酒的樣子,無非酒量一般罷了。
邊喝酒邊聊天感覺輕鬆,她說平時工作非常緊張,每天加班十分辛苦,製圖工作非常無聊。她很少有私人時間,今天這樣輕鬆的日子很少。法蘭說平時也很忙,而且日語學習也不輕鬆。她對法蘭這麼短時間,可以日語會話表示驚訝,說要是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不知不覺間一瓶紅酒就沒了,沒等法蘭提議她主動又叫一瓶,臉色發紅話也多起來。等出了飯店繪美子已經有點站立不穩,自己也說今天有點喝多了。寒風一吹她簡直就要倒下來了,兩瓶紅酒對不善飲者也不算少了。半扶著她東倒西歪地走,法蘭並不知道她要走哪條路。她拐到市役所通道附近的一條小巷,平時法蘭也經常走這條捷徑,法蘭的臺灣學生就在附近咖啡館,每週四學習英語。
雖然是晚上還有很多人走這條路,就是黑燈下火非常暗。法蘭平時常和朋友說,這條路上肯定有鬼,因為也不知道是誰,在植物叢裡扔了不少玻璃,經常有些莫名其妙的反光。她居然拐到這條路上緊靠著法蘭走,看來的確是喝多了。沒多久法蘭就帶著她從岔路,向著人多的地方走車站也在那邊,何必晚上走這條道,往前兩個路口就是燈光錦簇之地了。日本鬧市清靜的地方,總開有不少情人酒店。前面就有好幾家,經過第一家時繪美子突然看著法蘭,以為她想去就順勢領進了門。星期五週末,情人酒店歷來這個時間,客人多得要排隊,真到星期天反倒客人少。在半圓形屏風隔開的沙發上,法蘭抱著她坐著等房間。
她幾欲掙紮憤怒地看著法蘭,意思是你怎麼把我騙到這種地方,這才明白她剛才看法蘭的意思,法蘭其實完全就是無意的。法蘭抱著她說先找個地方休息,反正你這樣子也回不去了,感覺到她身體有點發抖。法蘭說不會發生什麼的,她才勉強收斂一些,可恨房間怎麼還沒好。其實,前後也就15分鐘,房間就打掃出來了。進去後她有點清醒了,可就是還站不太穩。法蘭洗漱完畢上床睡覺,她戰戰兢兢地躲進了洗手間,磨蹭了大半天就是不出來。法蘭累一天又喝了酒,昏昏沉沉也快睡著了,心想這人也真是,明明自己表錯情,弄得好象別人故意騙她,又不是什麼大美女。對你這樣的本就沒什麼興趣,怎麼弄得象“生奸”一樣。
似夢似醒之間看到她總算出來了,白色大毛巾把胸部以下裹得緊緊的,頭髮上也包著白毛巾。房間裡就一張床法蘭睡一半,她怯生生地拉開另一半,睡時還裹著大毛巾,法蘭別轉身不久就睡著了。等法蘭醒來的時候房間燈都關了,廁所裡一盞小燈亮著暗光,就著看了手錶還不到早上兩點。人極端勞累哪怕睡很短時間,都會覺得很長。突然,想起繪美子就睡在身邊,法蘭差點忘了還有她的存在。法蘭無意間碰到她,繪美子下意識地縮一下,再碰她就再縮。法蘭索性和她開起玩笑,拉一下毛巾她包好,再拉再包反復多次。法蘭翻過身來假裝撲過去,她居然站起來在床邊怒視法蘭。自討沒趣之下,只得扭轉身繼續睡,看來她一直沒睡防著法蘭呢。
法蘭再醒來時她終於堅持不住也睡著了,法蘭試著碰了毛巾她沒反應,輕推一下也沒動作。摸了一下她的皮膚,法蘭簡直有點驚訝,原來她皮膚如此之好,光潔滑膩如絲。法蘭一下子欲望上來,索性伸手抱著她睡,她沒有反抗的意思。想扯開毛巾她卻不讓,抱她又完全沒有反抗。反正也是醒了索性爬起來,吻她的耳朵頭髮和臉,撫摸她的手臂滑過她的腿。她開始時還有點緊張,隨著時間的推移,感覺放鬆下來。法蘭開始吻她露出的所有地方,她嘴稍稍張開,好象有點反應了。許久,移開她的手臂,法蘭突然用力扯掉毛巾,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壓了上去,嘴對嘴將她封住,雙手撫摩著她的身體。這外貌普通衣著老土的外地妹,居然有如此光潔細膩的肌膚,也算是個尤物。
法蘭開始吻遍她的全身,她閉著眼睛享受著法蘭的愛撫,看來她也不常有這種肌膚之親。法蘭覺得時機成熟可以開始了,出乎意料她又開始反抗,雖然沒有之前的激烈,但完全就是不合作的態度。只得再次輕撫她每寸肌膚,對此她並不反感。過了很久趁她不注意突然發作,她掙紮不得但還是不願意。其實法蘭已得手,對方不配合也是自討沒趣。索性也就放棄了,今天原本就是多出來的事情。拿起之前扯開的毛巾,肚子上一蓋睡覺了。她得到長久的愛撫,突然冷清下來,發熱的身體逐漸變冷,估計其中滋味也不好受。不久,她手伸過來輕推法蘭的背,將她整個抱住放在身上,摸著她絲綢一般滑膩的皮膚,居然連腳底都那麼光滑……
黑暗的房間遮掩了她的羞澀,反復挑逗下情欲綻放,門禁已解她完全放開,法蘭不再辛苦她自得其樂,上下反復不願停歇。法蘭摸到旁邊的大毛巾心下暗笑,剛才還是貞節烈女,誓死守節的架勢,現在又是如此蕩漾。再抱她乖得象只小貓,緊貼著不肯分開半點。不知不覺已經天亮,早上6點左右她起身,看著她裸露的背影,美麗肌膚,修長美腿,細腰肥臀,真是美妙身材。又在洗手間磨蹭大半天,她總算裹著大毛巾又出來了,還是昨晚那幅模樣,白天看著她不算漂亮的臉,法蘭笑說我可沒你那麼花時間。等法蘭洗完出來,她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平時那套衣裝,紫色外衣短頭髮,長著痣的白臉,法蘭一下子情趣降到低點,怎麼昨晚會和她在一起。
幾天後約了吃午飯,她提議到她家去玩,一起看電視吃批薩。因要打工時間很趕,法蘭三扒兩撥吃午飯點頭答應,匆忙之下就走了。日本女孩本就心思重,看法蘭沒說幾句就走了,明顯有點不高興。約會那天突然她說有事取消,法蘭也沒怎麼介意。不久,她又約法蘭喝咖啡,法蘭本就在新宿西口,大鐘旁邊那家,Veloce咖啡館有英語課要上,索性就約在那裡。她比約的時間晚到很多,衣著雖有改變,可還是不離鄉土特色。兩個人總共也沒說上幾句,法蘭的學生就來了。可恨這學生小妮子不懷好意,看到繪美子對法蘭故作親昵,還假惺惺用日語問,法蘭有沒有打擾你們吧!眼睛盯著繪美子看,法蘭自然相互介紹。
繪美子沒說幾句話就走了,法蘭也沒怎麼搭理她,拿出複印好的英文資料開始上課,人家可是付了錢的。之後,再也沒有收到繪美子的聯絡。法蘭經常在這家咖啡館教書,日本很多人都在咖啡館學習。有一次,在座位較遠處看到她,走過去打招呼,她居然躲進廁所,以後索性不理她了。她仍然隱約在法蘭周圍出現,套著深色顯得肥大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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