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大學裡中國女生最受歡迎,原因主要是人數眾多,英國留學的日韓學生很少,東南亞的也不多,大陸學生無處不在,何況華人還有中港臺新本土之分。英國人對中國人沒太多歧視,主要是經濟發展很快,再有就是中英歷史上的關係。很多英國人知道鴉片戰爭和香港,但不知道中國以前將英國,以老牌帝國主義來批判。英國人覺得大陸是既現代又古老,既有點恐怖,又非常新奇的國家。
雖說英國不排斥外國移民,但也老抱怨外國人快把英倫三島擠爆了。5千萬人口已是極限,外國移民再多些,英國人只能海上漂流了。經濟好的時候只是發發牢騷,差的時候保守政黨上臺,移民政策現在已經收緊了。英國大學教育20年前開始產業化,招攬外國學生成為英國重要支柱產業,現在英國大學超過1百家,很多都是最近20年升級的大學,教育質素也是參次不齊。英國教育產業化無疑非常成功,大批中國留學生被吸引過來,促進了英國經濟的發展。中國學生充斥英國各大專院校,人數眾多自然受到關注。女生和英國男生拍拖談戀愛,應該說不是普遍現象。這與在大陸的情況相反,國內女性看到歐美男性,不分好壞都猛撲過去。
英國男生真正英俊帥氣的也不多,而且英國學生普遍是女追男,好的早被別人看中,腳踏幾條船了。中國女生外國反而保守,多數固定在自己圈子裡,不主動與外國人社交。雖然,中國女生中漂亮身材好的不少,而且外國人審美不同,不怎麼樣的女生,其實也很受歡迎。況且,學校裡語言溝通,基本不存在問題,可想追到中國女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些聰明英國學生想盡辦法,往中國人圈子裡鑽。中國女生性格奇怪,不認識的人你碰一下,跳開三丈遠,混熟了打鬧都不介意,時間久了自然機會多。John就是如此人物,他參加Preston中國同學會多年,還擔任副會長。他外表實在不怎麼樣,瘦長臉型,皮膚粗糙,身材不高,薑黃短髮,沒什麼髮型可言。就這麼個其貌不揚的人,作為副會長身邊老有中國美女隨行,別的英國學生還真有點羡慕。
同學會的會長是阿嬋,她當年可是風雲人物。農曆新年晚會,就是她主持安排,居然還請來利物浦中國武術館,到本校舞龍舞獅,在學校禮堂搞了個大派對,各國師生都有參加,很是熱鬧了一番。其他國家學生,可沒動用學校禮堂的排場。阿嬋標準廣東鄉下人的臉型,高顴骨大嘴圓鼻子,戴黑色眼鏡,廣東人少見的中等以上身材,骨架看上去很大。身材十分豐滿,由於是潮汕人,雖不算美麗,但有著潔白的皮膚。女人一白遮百醜,她當時在歐洲男生中,絕對是大美人。性格開朗善於交際,非常受歡迎。她是法蘭班裡同學,關係非常之好。她曾給他看男友照片,那是在法國農場拍的,她和男友度假,居然還坐了家裡,私人螺旋槳小飛機。男友一年制學習完回國,她仍在當地大學繼續學業。
英國冬天下午4點天就完全黑了,狂風大雨直到天明,整個冬春都是如此。晚上11點,突然接到嬋的電話,說是讓他馬上到她家裡去,電話裡甚至有點氣急敗壞。問題是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裡,晚上叫車不方便。她在電話裡說,告訴法蘭怎麼走。Janice雖與大陸幾個同學,在街對面租了房子,但她喜歡在法蘭這裡過夜。她有著傳統好學生所有習慣,早睡早起晨讀,平時不怎麼化妆打扮,心思都在學習上,不太会挑选适合的衣服,学校里不喜欢多說話。他们相处很短时间就在一起,而且相当低调,别人根本不相信,因为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两人的性格和生活习惯,完全就是天上地下。她是个极其聪明的广州女孩,而且各方面的学识,应该说不在法蘭之下。表面看很单纯,其实已经有点城府。不会打扮下其貌不杨,实际上五官长得很不错,只是皮肤不很白而已,发型稍差一点。稍微调整一下,就是标准的可爱型。開始她對法蘭晚睡習慣簡直受不了,晚上10點多就象昏死過去一样,極度發困想睡覺,經我床上床下折騰,居然幾個月就適應了。而且,她多年的神經性頭痛也痊癒了,晚上也睡得特別好。這下她更賴著不走了,還好英國有暖氣,否則單人床一條薄被子相擁也勉強才夠。她女室友Vicky整晚经常不見她蹤影,吃早飯時才見到又不敢細問,在外面到处偷偷打听,她到底到哪去了。
簡單說幾句走了要她不用等。外面又濕又冷下著綿密細雨,路燈昏暗行人稀少,不時有車輛飛馳而過,濺起不少雨漿。電話裡阿嬋指引路向,讓每到地點,打給她確認方向。Preston中心住著約13萬人,此地是英國酗酒,吸煙,心臟病發病最高地區,平均壽命也不長。商業中心也就來回幾條街,集中些百貨公司,銀行,超市,店鋪和餐廳。對香港人來說,實在不值一提,多數店鋪下午5,6點關門,超市稍晚一些。晚上除酒吧外也無處可去,餐廳吃飯要預約,除週二晚跳舞,有時參加派對,平時我活動不算多。走在街上風雨交加,想著出了什麼事情。法蘭住在學校新蓋商學院對面,英國學生住的地方,過幾條街已經離開校園區。阿嬋對行走路徑瞭若指掌,很快找到她住的地方。
其實也不算遠,幾條馬路外的路口边,房子門口雜草叢生,兩層的一座洋房。進門走下幾級石梯,左側是睡房,向前幾步是廚房兼客廳。阿嬋正在裡面等,沒進門就聞到一股洋蔥味,英國到處都能聞到這味道。英國超市無非是土豆,紅蘿蔔,甜菜根,捲心菜,辣椒,番茄,蘑菇,大蔥之類,總共沒多少種蔬菜,與中港臺肯定沒法比。多年前,開始售賣進口中國的大白菜芯,取名“中國叶子”,居然用來做沙律,饒是如此也感動地不行,居然英國有白菜吃了。最有意思的是豆芽英國到處都有,甚至日本都隨處可見,兩地價格都差不多,10塊港幣一袋子,比香港都便宜。嬋正在煮宵夜,讓陪著一起吃,無非是洋蔥蘑菇培根之類,兩個菜炒好花不少時間。他拿罐啤酒自斟自飲,看她炒菜的樣子就知道有心事,現在看到她眼圈發紅,就和她瞎聊其他事情,不多久轉到正題上。
原來John剛才借著酒意跑到她這裡來,挑明想成為她男友,嬋不願意之下,居然還動了手,撕扯她的衣服。所幸,嬋有些氣力對方未能得逞,John不能得手,將手中帶來紅酒,狠狠砸碎揚長而去。嬋事後不知所措,想著也只能打給住在附近的法蘭。好一番勸慰連哄帶笑,擁抱一番她才好。她突然說要樓上換衣服,讓在樓下等她。坐在那裡等半天,房間裡一個人很冷,主要是兩腿發涼,甚至有點打寒顫。上來吧她叫到,二樓門開一絲縫隙,露出室內光線來。法蘭猶豫這是她的閨房,結果還是上去了。房間陳設簡單,原來她去洗澡,還換了睡衣,躺在床上等他進去,笑著看他不言語。她披散頭髮臉泛紅光,剛才的氣惱不見,丰满乳房若隱若现,只要往床邊一坐,她肯定從後面抱過來。深更半夜她寬衣解帶,一切尽在不言微笑中。
當時心裡總感好笑,嬋性感睡衣不假,居然還穿著黑色絲襪,估計她認為睡衣絲襪,是無論如何抵擋不住了,但這個搭配有點古怪,黑丝袜与她那件真丝睡衣,应该说着实不配。轉到書桌邊看她的CD,隨口又聊一會兒瑣事,不久說先回去了,讓她早點休息,不必出來送,回家的路上,還沒從剛才事情中醒過來,英國人借酒強姦未遂,然而婵對法蘭卻又投懷送抱,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家Janice還沒睡著,見到回來没说什么睡了。第二天早上,簡單講幾句,她笑說你沒有下文吧,當然沒有了他說。就算嬋和John當晚如何,她也不是純情少女啊,如果你和她再怎麼樣,John和她的事情,你反而說不清楚了。我倒吸一口涼氣,說聲沒那麼嚴重,你想太多了。
沒過多久又是晚上,突然來電話,時間比上次還晚,讓我在路口等。一輛敞篷轎車突然停下,車上有個中年男人和嬋坐著,上車後在一處印度餐廳停下。介紹之下,對方也是香港人,嬋以前的男友Jimmy,在餐廳做廚師,這麼晚因為他剛下班。两人餐厅边吃边瞎聊,無非吃喝嫖賭,居然聊得熱鬧。嬋說此地香港人不少,她樓下門口房間,就住著個香港人。來了多年每天餐廳打工,房間長鎖不開,據說沒有正式身份。我隨口說那人是在此“著草”,那位點頭表示贊同,就是犯事情避風頭的意思,嬋聽了大吃一驚。吃完又到酒吧喝酒。出來時嬋和他打鬧,Jimmy背著她亂跑,最後盡興而歸。可是,第二天嬋在學校見到法蘭,說他平時是單純學生,待人也很友善,但外面喝酒吹牛之下,完全就是兩個人。回家提及此事,Janice又冷冷說,嬋當然聰明了,在你面前帶她前男友出來,在她前男友面前,估計你就是她新男友了,兩面可都有面子啊。
學期末宿舍每間房信箱裡,都收到一輛石膏做的小轎車模型,拿著看半天不解其意。Janice指指外面,很多英國學生走到草坪處,將汽車放在上面,他說你也去放吧。吃完飯兩人出來散步,走過時才看清楚,原來大家用石膏汽車,拼出了“The
End”英文字,看看旁邊的她和周圍的大樓,心想很快大家就要再見了。數月後,他到英國里茲大學讀碩士,Janice投奔加拿大的姨媽,她以英國大學一級榮譽畢業,在當地讀碩士。就在到利茲的下半學期,嬋來電話說她在杜倫大學讀碩士,有個女孩來利茲,要我好好照顧她,幫她找房子什麼的。法蘭說可以找校務處,自己也是那裡幫助找的。嬋又說介紹女朋友給他,讓務必和那女孩見面。之後不時來電話瞎聊,甚至在他拼命寫論文的時候。最後只能停機一周,總算是能夠專心寫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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