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報地緣政治版刊出專欄作家希爾薇考夫曼的文章,疫情毀了總統普京的一切計畫:石油價格暴跌,5月俄羅斯疫情進入高峰,全民公投修憲和愛國大遊行都被推遲…。4月22日,原該是普京的重大日子,俄羅斯在這一天本應舉行全民公投,就俄羅斯憲法改革草案投票表決。這個修憲草案獲得全民通過應該不成問題。普京總統精心炮製的這個憲法改革方案,可以讓他做總統,一直做到2036年。儘管從法律上講,這個公投程式並非必不可少,但罩上全民支持的光環,從來都沒有壞處。
然而這個計畫被病毒毀了。俄羅斯的疫情比西歐稍晚出現,預計在5月份講達到高峰。於是普京明智地延後了這場公投,卻沒有定下公投延到什麼日期,沒人知道什麼時候選民可以安全地投票,而且經濟的不確定性更需要考量:誰會願意選擇在國民失業率最高和收入最低的時刻舉行全民投票?
疫情外就是石油價格暴跌。美國原油(WTI)價格本週一跌到0美元以下如果震撼了華盛頓,也讓克裡姆林宮一身冷汗。俄羅斯經濟嚴重依賴石油天然氣收入。在疫情爆發之前,俄羅斯的經濟就已停滯不前。原油價格暴跌的前景,對俄羅斯來說簡直就是災難。因為俄羅斯的政府預算是以每桶原油42.5美元作為收入基礎計算。
俄羅斯與沙特結盟,希望通過發動激烈價格戰殺死美國的葉岩油公司。然而,利雅德和莫斯科的聯盟失敗,導致市場混亂,油價跌破每桶30美元。儘管3月下旬川普與普京和本·薩勒曼達成一個停火協議,但在疫情壓低全球需求的情況下,原油市場法則的作用與慣性的力道,蓋過了美俄沙特的外交共識。
石油收入減少可能影響今年普京在今年1月推出的公共投資計畫。這個計畫包括增加社會福利,旨在重新贏得因為近幾年俄羅斯家庭收入下降,而損耗的民意。據巴黎高等政治學院經濟學家古裡耶夫教授(Sergueï Gouriev)介紹,俄羅斯的主權基金存底較厚,占該國GDP10-12%。普京可以堅持兩年不用發債去市場借錢。普京沒有忘記上世紀90年代俄總統葉利欽向國際機構舉債的創傷,他絕不願意重蹈覆轍。
客觀上說普京是否會動用這些家底還不確定,但最後萬不得已還得花錢正如其他國家一樣。雖然俄羅斯有5千億美金外匯存底,但是油價長期不振經濟復蘇需時,就這點家底除去外債和購買商品未必夠用,況且疫情持續發展下去如何還不清楚,俄羅斯很可能成為第二個義大利。額外的抗疫費用刺激經濟費用等,石油價格地下能源收入大減普總日子難過有得煩了。至於20年還你一個強大的俄羅斯,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