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昵稱“小六子”,年輕時喜好吸毒紮嗎啡玩女人,不抵抗日本侵略者喪土失地。西安事變后張學良被蔣長期關押,最後隨蔣赴台拘禁。九十年解禁後赴美國定居,信奉基督百歲高齡善終。因緣際會拯救中共,被大陸捧為民族英雄。楊虎城家破人亡死狀甚慘,1949年9月6日午夜,56歲楊虎城被特務用刀刺死。同時被害還有楊虎城兒子楊拯中,不滿10歲女兒楊拯國,秘書宋綺雲夫婦和孩子宋振中,副官閻繼明警衛員張醒民等8人。楊死後父子面部被淋硝鏹水,遺體掩埋在花壇裡。
兩人如此結局除去歷史原因,最重要的還是性格上的差異。張學良年輕時就是“浪蕩公子哥”,發動西安事變屬於政治幼稚被欺騙。雖然軍事政變名義上是他領導,實際主持是楊虎城和背后的中共。目的來講張是“逼蔣抗日”,楊是“殺蔣自立”。張學良是“大少爺性格”,是非對錯興之所至顧慮少,事後主動承擔責任爭取主動。楊虎城出身貧苦刀客性格,性情沉靜剛毅講義氣,但交往不慎輕信於人,政治上目光短淺卻野心很大。
楊虎城1893年出生於陝西農家,1911年辛亥革命後落草為寇,成為當地著名刀客,後參加陝西護國軍,打下地盤成為軍閥。楊虎城早在1922年,就經介紹結識陝西共產黨創始人魏野疇。魏後長期在楊虎城身邊工作,對楊的思想影響很大。1924年經孫中山親自介紹,楊加入國民黨參加北伐,被編為國民軍第3軍3師。1927年4月,蔣介石清黨反共,楊保護魏野疇等離開部隊。中共隨即成立皖北特委,魏野疇和南漢宸為負責人,隸屬於中共河南省委。同年10月,楊虎城在中共最低潮時,提出希望“能做第二個賀龍”,將部隊改編為紅軍遭拒。楊虎城為表心意與中共黨員謝葆貞結婚。
1928年,魏野疇打算直接在楊部發動兵變,楊反對無效下暫避外地,最後暴動失敗魏野疇等被殺。此時,中共看脫離楊虎城暴動難有作為,遂同意接受楊虎城入黨。1929年,楊虎城率部投靠蔣介石,任國民革命軍新編第14師師長駐河南。蔣馮中原大戰駐守南陽,擊敗馮部劉汝明進攻,在蔣唐戰爭中擊敗唐生智。儘管楊虎城對中共信任同情,甚至對後者在自己隊伍,發展勢力搞暴動都寬容諒解。
但中共卻對其不信任,認為他是軍閥“投機份子”,對其軍事勢力持續破壞。中共中央指示中共河南省委,對駐紮河南的楊虎城軍隊,不斷發動連續暴亂和兵變,前後有舞陽暴動、靖遠兵變、兩當兵變、蒿店兵變、耀縣叛亂等,對此楊居然仍執迷不悟。直到1936年楊與中共談判,才明確提出希望中共,“不要策動他的部隊嘩變”,免得使他處于被動。
1930年楊奉蔣命率部返回陝西,出任陝西省政府主席。此時楊虎城居然任命,中共黨員南漢宸為省政府秘書長,代其主持省政府各項工作。中原大戰後楊部升格為國民革命軍第17路軍,人數有6萬多被稱為“西北軍”。楊則繼續駐防陝西,任陝西省政府主席,西安綏靖公署主任等。在楊默認下中共勢力在楊部迅速發展,楊的警衛團1934年就有中共黨員2百多人,1935年成立的綏靖公署特務二團,竟然有中共黨員近3百名。
國民黨陝西省黨部委員宋志先,對當時西安社會評論貼切,“西安這鬼地方是紅白不分。不少人做的是國民黨的官,吃的是國民黨的飯,卻說的是共產黨的話,甚至做的是共產黨的事。”電影《江姐》中的“小蘿蔔頭”,宋振中的父親宋綺雲,就是中共派去楊部做新聞宣傳工作的黨員。宋綺雲將《西北文化日報》,改為政治立場親共報紙。宋綺雲撰寫《論攘外必先安內》等社論,痛斥蔣介石“消極抗戰,積極剿共”的反動政策。此後在蔣介石多方施壓下,楊為應付讓南漢宸離開部隊。
1934年中共經歷國民政府不斷追剿北逃陝西,1935年蔣介石調張學良東北軍赴約陝,聯合楊虎城第17路軍聯合剿共。中共派楊虎城老友南漢宸,楊虎城有家世淵源的王炳南,展開對楊虎城的說服工作。1936年4月,楊虎城為保地盤和軍事實力,最終與中共結盟走向“不歸路”,雙方簽訂互不侵犯、建立聯絡站、交換情報、設立交通站等協議,形成全面合作局面。中共往返西安延安,進入內陸,回歸陝北等通道,均由楊17路軍提供。國民政府命楊剿共,但後者已與中共暗通款曲,並由楊開展對張學良的工作。
張學良周圍早就被共黨人員控制,不但對張的所有行動瞭若指掌,中共通過東北軍的共產黨,獲取情報將張的部隊包圍。張學良副官兼機要秘書苗劍秋,多次鼓動張發動兵變。中共抓住張學良急欲,洗清東北軍喪土失家之恥,配合充滿野心的楊虎城,利用張蔣政見分歧加劇,以“停止剿共,一致抗日”名義,最終發動了軍事政變。1936年12月9日,中共地下黨策劃西安學生3千,廣場集會打出“國共合作,團結抗日”所謂民意旗號。
次日,楊虎城令宋綺雲草擬《張楊兵諫經過》,《張楊八大主張》等重要文件,在報社連夜印發號外。不久等蔣介石再赴西安時,1936年12月12日,張楊扣押軟禁了督戰的蔣介石劫,並將其衛士排67人槍殺。張楊發動兵變扣押了蔣介石,但在蘇聯史達林的強勢幹預下,中共不得不就范,最終釋放蔣介石和平解決。中共得到不再被剿滅的承諾,蔣介石國民政府“八年剿共匪之功,隳於一旦”,國家陷入混亂抗日被迫提前。中共抗戰中消極避戰,最後擴充實力趁機坐大。
楊虎城被中共出賣後,處于進退兩難下,終於有所醒悟,質問南漢宸“和平解決就是犧牲我。這種情形你為什麼不替我想一想?你只一味地站在你們黨的方面說話。我現在不能看著自己就這樣完了。”楊事後懊悔地對孔從周和李振西說,“看你們傻的!和平解決是共產黨的堅決主張。他們過去沒有機會敲蔣介石中央的門,現在利用東北軍,十七路軍敲開了中央大門。”西安軍事叛變後楊虎城被蔣介石撤職,先是派到歐洲考察。抗戰楊虎城多次要求回國抗日,在香港被誘捕後關押,在大陸監獄前後12年。最後在蔣介石赴台前夕,楊虎城全家在重慶被殺。
張學良本人對西安軍事叛變,後來有了比較清醒的認識,承認當時對共產黨認識不清。晚年虔信基督教的張學良,在90大壽時對外公開自稱 “罪人中的罪魁。”楊虎城直到事變後,投機不成被中共拋棄,扔對後者報很大希望。事實上蔣介石曾多次給於機會,希望他承認受中共欺騙,最后導致發動政變,但楊虎城始終不願有違朋友。
張學良年輕時好色成性,但最後受益的還是女人,無論宋美齡和趙一荻,對他都是救命之恩。楊虎城對中共為明心志,娶了中共女黨員謝葆真為妻。最後妻子1946年發得瘋病而亡者,楊虎城全家被害死無葬身之地。兩人歷史功過過眼煙云,至于是非對錯,命運已經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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