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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2日 星期三

抗戰勝利多虧“王保長們”抓壯丁



電影《抓壯丁》很多人都看過,其中角色王保長也算大大的有名,近年還有李保田演的電視劇,此劇原本1938年在延安創作,最後在50年代由話劇改編電影。至於真實性自然不用考慮,本來就是特殊年代創作的東西。

國民政府雖然北伐成功,但當時整個中國其實根本沒有西方式的徵兵制度。日本徵兵制是在1880年,日本凡年滿17歲至40歲的男子都必須服兵役。日軍現役軍人只有38萬人,但日本適合從軍的全部男性,總數超過1千萬人,可以根據實際情況隨時調配補充。

當時中國軍隊一線部隊170萬人,根本沒有什麼預備兵力,這些部隊打光戰爭結束。抗戰前緊急訓練了50萬新兵,總數是日軍的20%,軍事素質不提了。國民政府剛北伐時僅控制廣東,徵兵無從談起只能募兵。中原大戰後控制了江浙贛鄂皖五省,多少算有些基礎了。1931年才通過《請迅速實行徵兵制以禦暴日案》。

但拖到1935年對紅軍圍剿成功後,才騰出手來開始兵役改革。19356月國民政府公佈《兵役法》,規定年滿18歲到45歲成年男性都有服兵役的義務。193698日,國民政府頒佈徵兵令,徵5萬新兵才算開始。常備兵役分為現役、正役、續役,但1937年全面戰爭就開打了。

戰爭爆發時政府甚至連全國戶籍資料都沒有,戰爭爆發後經過淞滬,太原,徐州,武漢幾次大會戰,這些打的都是大仗。1938年底一線部隊傷亡已經近百萬了,戰前總共170萬老兵50萬新兵,這麼短時間打掉一半,部隊只好在抗戰中邊打邊補。

戰時兵役政策基本形式即抽籤決定。將一地的男性壯丁編號,然後根據每家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的方式抽籤。抽中的壯丁編入地方政府新兵營,經過體檢訓練後,送到一線作戰部隊。當然在戰爭期間執行上問題不少是肯定的,但是強抓壯丁問題並不嚴重。1944年前,國民政府絕不存在大規模的抓壯丁行為。

自願參軍的不算抓,抽籤抽中的不用抓抽籤抽中逃避的才是抓壯丁。但這種情況在哪國都得抓,因為這是國家法律規定的義務。抽籤沒中硬被抓走當兵的,才算是被抓壯丁,但事實上這一類情況非常少的。電影《抓壯丁》裡面也只有一人。

抗戰靠強行抓壯丁來補充,不可能有戰鬥力逃跑都來不及,根本不可能堅持到最後的勝利。抗戰中的22次大規模戰役,每次總兵力都在10萬人以上。1千多次大規模戰鬥每次兵力都上萬人,13千多次中小戰鬥,都靠抓壯丁是不可能完成的。真實情況時千萬青年主動投軍,成為國軍將士拋頭顱灑熱血,抗日救國奔赴沙場為國犧牲,最後才取得抗日戰爭的最後勝利。


侮辱國軍士兵都是抓來的壯丁,用刺刀逼上戰場是不道德的。電影《抓壯丁》的四川省,川軍徵召的280萬壯丁和30萬現役川軍中,傷亡總數就高達60多萬人,犧牲的就有26萬之眾。難道這些人都是用刺刀逼著,上戰場和日本人去拼命的


抗戰初期到1939年都是自願參軍,包括主動參軍及被抽中簽後積極參與。1940年到1943年相持階段,主動參軍的大多上了戰場,中日軍隊消耗國軍傷亡達1百多萬人,因此對壯丁需求殷切,此階段參軍以抽籤徵兵為主。


具體的抽籤分為兩種,開始是壯丁公開自己抽籤,後改為秘密由保甲長代為抽籤。抽中後並不公開結果,部隊直接領人後公開,避免中間產生腐敗現象。不過,這一階段抽籤中的絕大部分兵員都是願意到部隊的,只有很少數逃亡現象。小規模抓壯丁肯定有,但數量少大部分是本來抽中的。


最後2年因為常年戰爭消耗太大,壯丁數量根本補充不過來。1943年前國軍傷亡總數高達260多萬人,等於戰前國軍部隊全部打光。與日軍作戰最少還要保持3-4倍兵力優勢,因此要擴軍數百萬人壯丁需求量高。而在1944年前全國已徵召約1千萬壯丁,國土大部被日軍佔領土,全國可以利用的適齡壯丁,基本送到部隊上了前線。


此段時間日軍垂死掙紮部隊傷亡激增,為補缺口大量徵召壯丁。很多地方壯丁早就抽完了,政府施加壓力下某些地方開始出現亂抓,將一些身體弱不適合參軍者充數,並且發生一些不同原因下的逃亡事件。壯丁逃走地方保甲長受到更大壓力,面臨嚴懲下越抓越亂


兵役署署長程澤潤,就是因為執行政策不利,在此階段中涉及貪腐,最後被蔣介石下令槍決,換了鹿鐘麟接任。不過,整體上說亂抓壯丁只是很小部份,總數最多也就是5%,多數人還是抽中簽後參軍的。


最後階段國民政府改革徵兵政策,允許學生教師公務員軍工廠工人等參軍,頓時出現大量知識青年自願參軍,報名數量短期內超過20萬,最終選取了10萬人。這個混亂階段其實持續1年時間,因為抗戰結束而停止了。


抗戰結束國軍總數470萬人,戰爭開始時正規部隊才170萬人,等於抗戰中國軍被打光近3次之多。國軍戰時大規模增兵,每年還有大量傷亡,最終八年傷亡了360萬,最保守估計國軍至少要7百萬新兵。另外還需要部份壯丁服勞役,修公路,鐵路,橋樑,機場等,這些人雖然不打仗也要幾百萬人。如此壯丁總數近1千萬人。


當時中國人口雖有4億多,但國民政府控制區除了四川外,其餘都是西南貧瘠省份人口少。以雲南省,廣西,貴州,西康為例,雲南很多地方都是無人區,1934年僅有600多萬人,其中很多都是少數民族。貴州黔南地區全省人口不過350萬人。西康省只有120萬多是藏族人。


抗戰日軍不斷蠶食國土下中後期,國民政府實際能控制的人口不過1億左右。1億人中抽1千萬兵員,1/10人口參軍負擔極重。況且當時中國國力貧弱醫療落後,百姓溫飽尚不能解決,很多男性患有疾病,除四川西南幾省真正符合做優秀軍人的,數量也是極其有限。


當時兵員缺乏但學生老師公務員又不在徵召範圍,後期就改變了這個制度。194310月開始宣傳知識青年從軍,希望徵召10萬青年學生兵,最終報名青年總數是20萬多人。如此從側面說明,所謂國軍部隊士兵都是抓壯丁抓來的,純屬胡說八道。當時社會地位較高的青年知識份子都踴躍參軍,普通農民子弟當然也不甘落後,況且不是打內戰而是保家衛國打日本。


整個抗戰期間提供了高達1200萬的壯丁,除去各種原因沒到部隊的,真正補充到前線的最少也有幾百萬。在抗戰結束時國軍還能保有470萬規模,並且最終獲得八年抗戰的勝利,壯丁制度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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